只有一角,幸好只有一角。
红药事件(日文:赤い薬事件;英文:Red Drugs Incident)是指明坂市于2013年8月在学生救会爆发的技术性丑闻,由于被及时发现和干预,该事件并未继续发展为严重的社会性事件。
背景
明坂市对于药物的管控分为五个等级,其中“红药”(日文:赤い薬;英文:Red Drugs)是明坂市对于最高两级管控要求(一级、二级)的具有精神成瘾性的药物的称呼。在药物完成生产后,这些药物会被封装在特制的红色箱子中,并且通过红色贴牌和货单与其他的药物进行区分,因此被称为“红药”。
一般认为红药包括麻醉类药物、精神类药物以及其他具有明确成瘾性的药物,例如以吗啡和杜冷丁为代表的阿片类药物1,从中文语义来说可以直接理解为“毒品”2(日文里为“麻薬”或“ドラッグ”)。
在2012年针对非法组织“友爱部”的镇压行动中,风纪委员会注意到友爱部经常通过使用精神类药物拉拢其他成员,因此在2013年,风纪委员会决定持续一年加强对明坂市的药物监管,这也是红药事件发生的重要因素。
简述
2015年7月30日,由于药物派发系统的标签贴牌出现故障,导致序列号刚好跳过一位,导致其中一箱盐酸吗啡缓释片被转移至盐酸曲马多缓释片的封装,原本的药品被顺位的复方氨酚羟考酮片顶替,由于此时盐酸曲马多缓释片的监管不如盐酸吗啡缓释片,因此这箱因为临时故障意外转入的盐酸吗啡缓释片作为盐酸曲马多缓释片被封装和运输3。
2015年8月2日晚间22时,原本批次的盐酸吗啡缓释片运输至学生救会中心药库,负责管理药库的学生救会成员宇野在抽查药物情况的时候正好选择到错误的药箱,该情况马上被上报。
2015年8月3日凌晨2时,在确认中心药库发现有“管制药品丢失”之后,风纪委员会马上召开紧急会议,确定行动。凌晨3时,风纪委员会、田径社、弓道社、棒球社行动,完全封锁学生救会中心药库,并对所有药品进行检查。凌晨5时,时任学生会副会长木野与秘书室、干事部、风纪委员会(风纪部)、学生生活会(生活部)、学生活动委员会(教务部)、宣传委员会(宣传部)以及学生救会和交通研究会的各个代表召开紧急会议,确认发生紧急情况。药物去向由风纪委员会成员竹内和学生救会成员臼井、大出负责调查会追回。
从8月3日开始,明坂市全部医院和处方药点禁止无申请许可和医用处方售卖任何三级以上的药物,禁止售卖任何缓释片和非透明糖浆,尤其是盐酸吗啡缓释片和复方氨酚羟考酮片。
8月11日,调查组根据标签系统的记录,在柴崎区的一所公立医院的药库发现了混入曲马多缓释片的盐酸吗啡缓释片,并且尚未开封和丢失。
后续
8月14~11月28日,由于红药事件,明坂市对全市的所有医院和药库进行全面的检查。 12月12日,风纪委员会通报调查结果,确认是由于药物派发系统故障导致的技术性事件,负责高危药物管理的学生救会成员臼井、大出被处罚一年停职与义务劳动。
2016年1月1日,根据调查报告,重新制定的《明坂市一级、二级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理条例》正式开始施行,内容包括对药品自动生产运输系统的维护和监视,以及将疑似有成瘾风险的其他药品加入其中,例如右美沙芬。
直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臼井究竟在调查的过程中有多少意外发现。补充资料
竹内保存的与臼井的交流记录
记录于2015年8月3日至8月13日,由竹内的保存数据摘抄。
辛苦了。这个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们的物流系统在运输环节的安全性是值得信赖的,尤其是这种常规药品运输,被半路掉包的可能性极低。看来,焦点还是要放回起点和终点——我们的封装环节,以及医院药库的入库和管理环节。
说起来,每次排查这种药物流向,都让我感慨万千。你刚来可能还没什么感觉,时间久了就会发现,有些学生对药物的“执着”真是超乎想象。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学生拿着五年前的处方,非要买一种已经停产的镇静类药物。我告诉她早就停产了,成分按现在的标准看也过于猛烈,她居然信誓旦旦地说只有那种药才能治她的“失眠”。天知道她是从哪个故纸堆里翻出来的老黄历,或者听了什么人的“推荐”。为什么停产?当然是因为副作用太大或者有成瘾风险啊!真想治好病,老老实实去看医生,遵医嘱服用现行规范的药物不好吗?偏偏要去追求这些被时代淘汰掉的“老古董”,仿佛越古老越有效似的,真是让人无奈。
是的。运输环节既然暂时排除了,医院药库的入库核对和内部管理就成了关键。那箱药是以“曲马多缓释片”的名义入库的,很可能被放在了曲马多的货架上,或者…因为信息混乱被单独搁置在某个角落。我们得亲自去一趟,核对入库记录、实物盘点记录,并且重点检查所有存放缓释片类药物,特别是曲马多和…嗯,复方氨酚羟考酮片的区域。虽然顶替它位置的是羟考酮,但那箱药本身的标签是曲马多。混乱可能从我们这里开始,在医院那里加剧。
我和柴崎区医院药库的负责人谈过了,也查阅了他们的系统。8月1日下午入库时,扫描那个错误的标签,系统确实将其识别为“曲马多缓释片”,并且分配到了相应的货架区。但是…他们的库存管理系统和我们中心药库并非完全实时同步,存在几个小时的延迟。而且,他们药库的人手一直比较紧张,对于这类常规药物,通常不会在入库后立刻进行开箱核对,而是等到定期盘点或者领药时才会接触实物。
这就在时间和管理上留下了一个危险的窗口期。幸好我们行动快,封锁及时。我刚才已经让他们封存了整个缓释片区域,正在一箱一箱地核对。
说起来,刚才在医院药房窗口那边,还目睹了一场小小的闹剧。一个女生,看起来精神萎靡,不停地要求购买某种复方止咳糖浆,而且一要就是好几瓶。药剂师当然拒绝了,因为没有处方,而且她的样子明显不对劲。结果她赖着不走,正好后面来了个真的感冒咳嗽很严重的女生,等着买普通的止咳药水。那个感冒的女生大概是被烦得不行,或者看出了前面那位是“瘾君子”,直接爆发了,两人就在药房窗口前吵了起来,差点动手。最后还是医院的保安和路过的风纪委员会实习生给劝开了。
唉,这种为了止咳糖浆上瘾的人,我们每个月都能碰到几个。她们会跑遍全市各个药店,试图钻空子。真的需要止咳的普通学生反而要忍受这种骚扰。而且,因为她们的存在,我们对于所有含特殊成分的止咳药物管控都变得异常严格,真正需要治疗的学生开药流程也变得更复杂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原因很复杂,好奇心、同侪压力、逃避现实压力…或者仅仅是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厉害,误服了含有成瘾成分的药物,然后就再也摆脱不了了。
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了。我继续盘点。你有空的话,可以再复查一下我们中心药库那几天的监控,重点看封装线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报错提示或者操作上的疏忽。虽然自动系统出问题的概率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人为因素。
我刚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宿舍。医院那边的实物盘点还没完成,量太大了,而且不能出错,明天还得继续。
关于大出… 是的,在出这档子事之前,我们感情非常好。她是我的妹妹,只比我小一岁,从小到大几乎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加入学生救会,一起被分配到药品监管科… 别人都说我们姐妹是科室的“双子星”。她从小就比我聪明,脑子转得快,学东西也快,很多时候我都要向她请教。我性格比较稳,她就常说我是“老古板”,但工作上生活上又很依赖我。
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有时候会忍不住耍点小聪明。比如简化一些她认为“不重要”的流程步骤,或者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而省略二次确认。我以前提醒过她很多次,药品监管无小事,每一个步骤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她总是嘴上答应着“知道了姐姐”,但转头可能又觉得“这次没关系”。我… 我也有责任,我太溺爱她了。总觉得她只是有点毛躁,本质上工作能力很强,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每次她的小疏漏被我事后发现,我都是帮她弥补、提醒她,最多不痛不痒地说她几句,从来没有真正严厉地惩罚过她。
现在想想,是我的纵容,才让她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系统故障是诱因,但如果她能在关键环节,哪怕是多看一眼,手动核对一下药品清单和实物,就能发现标签和内容物不符!可她偏偏相信了那个出错的系统提示!这就是她所谓的“小聪明”和毛手毛脚积累起来的结果!
谈?这次光谈是不够的了。我已经决定了,等这件事彻底了结,处罚下来之后,我会申请暂时搬出我们合住的宿舍。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各自冷静一下。她也必须学会,在没有我帮她兜底的情况下,独自承担起责任。这次是万幸,药没流失出去。如果… 如果那箱药真的被哪个不知情的学生当成了其他的药服用,或者更糟,落入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我简直不敢想象后果。这次,我必须说到做到。
医院药库的盘点进行到三分之二了,还没有发现目标。我现在开始怀疑,那箱药是不是因为标签混乱,被放在了其他什么地方… 比如,和它“调换”了身份的复方氨酚羟考酮片的货架附近?或者,被归入了“待处理”或“信息不明”的区域。已经让他们扩大搜索范围了。
等待的时候,又想起一些让人头疼的现象。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聪明药”?就是一些学生,特别是临近大考的时候,会想方设法搞到一些诸如利他林之类的,以为吃了就能集中注意力、提升学习效率。
先不说这些药是严格管制的处方药,滥用它们可能导致心悸、焦虑、失眠甚至更严重的精神问题。关键是,她们在网上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攻略”,联系到的所谓“渠道”,谁知道卖给她们的是什么?可能是面粉团,也可能是更危险的、成分不明的化学混合物。真正拿到利他林的概率微乎其微。有时候,我倒希望她们买到的都是假药,至少对身体直接的伤害可能小一点。为了虚无缥缈的“提分”,拿自己的健康和未来去冒险,真是太愚蠢了。
还有更普遍的,就是学生之间私下转让甚至售卖用剩的处方药。“我上次感冒医生开多了,这盒消炎药给你吧”、“我失眠好了,这半盒安眠药便宜卖你”… 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你们风纪委员会在处理这类事件时,也请务必强硬。对她们的宽容,可能就是对她们健康的残忍。
挫败感是调查的常态,耐心和细致是关键。我和大出… 是的,就像我之前说的,她负责“创新”和“提速”,我负责“检查”和“兜底”。她可以很快地设计出一个更有效率的药品分类摆放方案,但在执行过程中,可能会把某个批次的药品数量点错;她能够熟练操作各种复杂的设备,但可能会在数据录入时打错一个字母。
印象最深的一次,她负责整理一批新到的医疗器械,清点完毕后兴冲冲地告诉我数量完全正确。我当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外包装和生产批号都核对过了吗?”她愣了一下,然后才跑回去重新开箱核对,结果发现有一个箱子的批号与清单不符,是上一批的余货被错误地混了进来。虽然不是药品,但如果被不同批次的科室领用,可能会影响器械的追溯。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大局观强,但容易在细节上栽跟头。而我,似乎也习惯了在她身后帮她检查这些细节。我们形成了一种默契,甚至可以说是依赖。她依赖我的谨慎,我… 或许也在依赖她的“闯劲”,让我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只是枯燥的核对。但现在看来,这种依赖是危险的。我不能永远跟在她身后。她必须自己学会对自己经手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数字负责。
这次的事件,就是这种危险依赖关系的总爆发。系统出了错,而她,我那个聪明的、却总是在细节上马虎的妹妹,没能成为最后一道可靠的防线。我生气,对她,也对我自己。
在反复核对7月30日的设备日志后,我发现封装线的标签打印模块在当天下午14点28分至14点35分之间,有一个持续了7分钟的通讯延迟故障记录!虽然系统没有因此停机,但正是在这个时间段,那箱盐酸吗啡缓释片通过了封装线!极有可能是在通讯恢复的瞬间,标签信息发生了错乱,导致了我们看到的“跳号”和“顶替”现象!
技术部门已经介入分析,初步判断是模块的一个老旧接口接触不良导致的间歇性故障。一个如此微小、甚至不会触发警报的硬件问题… 竟然差点引发这么大的风波。看来,光是依赖自动化系统也不行,定期的硬件维护和更严格的人工复核环节必不可少。这次的事件报告里,一定要强调这一点。
说到这个,又想起那些想方设法搞安眠药的学生。为什么她们不能走正常渠道?因为安眠药属于精神类药物,开具处方需要有明确的、符合指征的睡眠障碍诊断。很多只是偶尔失眠或者想“睡个好觉”的学生,是开不出处方的。于是她们就各显神通,有的去求真正有处方的人“分”一点,有的就去网上找非法渠道,甚至… 我听说过更极端的,去半路抢劫那些刚从医院拿药出来的、看起来体弱的学生。
为了几片药,做出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值得吗?健康的睡眠应该通过调整作息、放松心情、必要时在医生指导下进行正规治疗来获得,而不是依靠这些管制药物。滥用安眠药的后果,可能是记忆力衰退、反应迟钝,甚至产生药物依赖,以后没有药就根本无法入睡。这根本是饮鸩止渴。
是的,发生过,虽然很少,但性质极其恶劣。
在医院药库最角落的一个“待核对信息药品暂存区”里,我们找到了那箱贴着“曲马多缓释片”标签的盐酸吗啡缓释片!箱子完好,封条完整,完全没有被开启过的痕迹。它果然是因为标签信息与系统记录不符,在入库时被谨慎的库管员暂时隔离存放了,但因为随后而来的周末和紧接着的全市管控通知,还没来得及上报和处理。
谢天谢地… 真的是虚惊一场。但这次“惊吓”的代价太大了。
嗯,你去报告吧。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一直以来的协助和鼓励。
至于我和大出… 该来的总会来。处罚是免不了的,我们坦然接受。等正式的处分决定下来后,我就会开始找新的宿舍。
谢谢你的关心。我和大出是亲姐妹,这份血缘和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不会因为一次错误就彻底消失。我搬出去,不是为了断绝关系,而是为了让我们都能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下,重新审视自己和对方。
我需要摆脱那种“必须时刻为她操心”的心态,而她需要明白,没有人能永远为她的错误买单。她必须真正地成熟起来。也许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和反思,等我们都冷静下来,能够更理性地沟通时,关系会有所缓和,甚至变得比过去更健康、更平等。
这次事件,暴露了系统维护的漏洞,暴露了大出的缺点,也暴露了我作为姐姐和教育者的失败。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敲响的警钟,挽救的可能不仅仅是可能因药物流失而受害的学生,也许也挽救了我和大出之间可能走向更坏结局的姐妹关系。
所以,不用太为我们担心,专注你自己的工作吧。风纪委员会的工作任重道远,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更复杂、更棘手的情况。保持你的这份认真和热情,但也要记住,规则和程序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包括执行规则的我们自己。
这次合作愉快,也谢谢你。早点休息吧。
当然可以,只要不违反规定。随时欢迎。晚安。
学生会内部的交流记录
时间与人员未知,由网络上泄露而来。
鬼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前有没有发生过,马上全部检查一遍。

